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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看着车内交缠的两人，在渐渐升起的褐色玻璃下变得模糊不清，车外本来准备兴师问罪的车主一下就没了主意，站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这车看着就不便宜，里面的人也不会是个好惹的主儿。既然不能硬拼，只能晓之以理了。
想着就试探地敲车窗，想要吸引里面二人的注意力。
“笃笃笃”的声音落在身后的车窗上时，穆秋叶觉得，还没尝够那酸甜。
只像是小时候做不愿醒来的梦，但是阳光打在枕头上时，还是不得不伴随着闹钟的刺耳，睡眼惺忪地起床上学。
锲而不舍的指节跟窗户的撞击声，破坏了梦里所有的美好。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小女人发出了些许不奈的哼唧，夜少苦笑。
这样终不是长久之计，再下去，估计整个桥上的车主都要来敲车了。不，是撬车。
他并不是怕他们，不说堂堂夜少只要一报名字都足以让这些人吓得屁滚尿流。就凭夜少的身手，一个打他们十个也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他不想。
不想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跟这些人计较的事上。
于是，放下手刹，一脚油门轰了出去，让那些讨人厌的“笃笃”声再也不能打扰他们。
突然被推开的穆秋叶还处于一脸迷糊的状态，她这是，被拒绝了吗？
“乖，我们回家。”
浮动的灯影里面，夜少的脸恍恍惚惚地叫人看不清楚。只听到一声低沉喑哑的男低音，在她的左前方响起来。
车速一下子升到九十，穆秋叶胃里那种翻腾的感觉又出来了。她很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倾泻一下，可是看夜少的样子，在到家以前，是不打算停下来了。于是就只好拼尽全力憋着，不让那股难受冲破她的喉咙。
进了市里，就快得多了。这座城市还在沉睡中，城市里的人也多数没有醒来。有几条街的夜市交易摊倒是依旧灯火通明，似在试图留住这个像千千万万个夜晚一样平凡的日子。
“穆秋叶，你爱我吗？”
“……”爱这个字，似乎已经很久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呢。
从小在那个没有硝烟的家里，就受够了白眼和不公的待遇。
遇到许庭均以后，是曾有过一段快乐时光的。但是现在，她发现那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美好。
在这个夜晚便都一触即破了。
见她不说话，夜少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手背上的静脉几乎都清晰可见了。常人言：酒后吐真言。于是思虑了半天的夜少决定，换一种方式去问。
“穆秋叶，你喜不喜欢我？”
车子驶入月亮湾，自动伸缩门在后面缓缓地落下来。穆秋叶在昏昏欲睡中依稀听到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喜欢？那声音的主人很讨厌，经常欺负她，不给她睡觉，还拿鬼压床来吓唬她。
可是，在最黑暗时候会保护她，最窘迫的时候也会带她远离。
所以，心里面下意识的感觉，就驱使着她说了自己睡过去以前的最后一句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