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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懿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就把离婚证办好了。

    宋菲之手里拿着这个红得刺眼的小本本,觉得有些沉重。

    顶着一颗沉重的脑袋低着头慢吞吞地跟在韩懿后面,直到撞到一堵肉墙。

    宋菲之疑惑地抬起头,看到韩懿阴沉着一张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问道:“怎么了?”

    “不是还要回家收拾东西吗,你磨磨蹭蹭地想要干什么,嗯?!”

    说完拉过宋菲之的手半拖半拽地把宋菲之推上了车,有些粗鲁地关上车门发动汽车。

    宋菲之看着男人明显的怒气,不禁感到郁闷,都离婚了,他不是应该感到高兴么?怎么……

    韩懿通过后视镜将宋菲之脸上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说出口的话很毒:“如果你从别墅里搬出去的速度快点,我会更高兴。”

    宋菲之似乎已经习惯男人嘴上的恶毒,没有表现得太在意,微带笑意道:“放心,我也没有太多行李,昨天已经收拾好了,回去拿了就走,不会耽误你的!”

    韩懿看着她无所谓的表情,顿时有些恼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恼怒,淡漠开口道:

    “你明白就好。别墅区两公里外的桂花苑有一栋公寓财产归属权写的是你的名字,你可以搬去那里住。”

    “好。”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沉闷。

    其实宋菲之是不得不接受韩懿的帮助,因为她这三年来都没有再工作过,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本就沉默寡言的她变得更加不擅于与人沟通了。

    无论从物质上还是从精神上,离开了韩懿,她无疑是脱水的鱼,任人宰割。

    出乎宋菲之意料的是她没想到韩懿居然会送她到公寓,虽然只是送到楼下,但却让宋菲之捉摸不定。

    韩懿的忽冷忽热让她看不懂。

    打开灯,宋菲之环顾了一下四周,简单的现代化装饰,房子虽然不大只有一百平方米,却很宜家。

    韩懿在离婚后再也没有来找过宋菲之,像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再无音讯。

    而宋菲之的病情也日益加重。不仅连晚上失去意识的时间变长,就连白天也会时常头痛欲裂。

    一连串的折磨让宋菲之仅仅离开韩懿一个月不到便瘦了五斤,让本就偏瘦的她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

    后来她去找过一次莫林柘,他说这是两个人格在争抢身体的主导权的反映。

    而宋菲之会在白天头痛难耐是因为另一个亚人格的意识变得强大,企图在白天也取代主人格。

    她至今还记得莫林柘说:“如果你再不服用药物抑制,恐怕你的身体在不久之后便是另一个亚人格的了。”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钻过正闭合的窗帘缝隙,给昏暗的卧室带来了一丝斑驳的光亮。

    宋菲之在阴暗里抓着药物,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姿势盯着药物看了很久,却依然不能下定决心。

    她接受不了杀死另一个来换取自己的生存。或许她潜意识里觉得让另一个活下去会更好,总比一无所有的自己好。

    本该进入夏末秋初的天空上突然乌云密布,阴沉沉的,风刮得树叶莎莎地响,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宋菲之刚买完菜就飞快地往公寓跑,刚到门口天就下起了雨。

    正要掏钥匙开门的宋菲之发现门口旁边的花瓶下有一封信封。

    上面写着宋菲之收,却没有写寄件人。宋菲之疑惑地拿起信封进门了。

    一道闪电横空劈下,随即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听着渗人。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黑衣男子站在距离宋菲之公寓不远的地方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直到宋菲之拿着信封进门了才拿起手机:“喂,老板,信封已经送到。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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